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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3月5日 星期三

Kolas:原住民族新聞觀點=了解原住民族,增進族群對話

記者吳震威/採訪報導
Kolas Yotaka表示一則好的原住民族新聞,就是讓人更了解原住民族的真實一面,才具有「原民觀點」。(文/吳震威;圖/陳貞樺攝)
本周二(3/4)台大新聞研究所邀請原住民族電視台製作人兼主持人的Kolas Yotaka到場向新聞所同學分享身為一名原住民族媒體人的經驗與觀點。Kolas表示,「長久以來,這個社會總漠視原住民族報導。大眾對於原住民族是陌生與不了解的。」因此,她特別以「Mata!原住民族新聞之眼」為題,帶著新聞所學生們以原住民族的觀點,剖析新聞報導的價值,增加學生們對於社會全體的認識。
何謂「原民觀點」?
演講一開始,Kolas並提及做一則原住民族新聞必須具有原住民族觀點才是合乎標準的。Kolas表示在公視開始製播《原住民新聞雜誌》時,有人認為只有擁有原住民血統的媒體人所做的新聞就是具有「原民觀點」的新聞。但相反地,也會有人認為就算是非原住民族,只要能做出反映原住民問題的新聞,同樣是具有「原民觀點」的報導等的討論。然而,在台灣對於什麼樣的新聞才合乎「原民觀點」準則,仍是各方表述且敏感的問題討論。
對此,Kolas以由全球世界原住民族廣電聯盟所舉辦的國際原住民族新聞獎(World Indigenous Journalism Award,簡稱WIJA)為例子。WIJA對於何謂原住民新聞的判別,主要聚焦在報導本身是否提供相較於其他媒體的不同的角度,以及是否增進原住民與非原住民對原住民族現況的瞭解等方向。Kolas認為原住民族新聞的目標群體不是只設定在原住民族,更重要是推及到非原住民族,讓大眾也能藉由新聞認識與瞭解原住民族的立場與現況,進而達到雙方間的互動與對話,才是達到「原民觀點」的標準。
Kolas以挪威薩米電視台所製播的一則關於北非「AMAZIGH」(阿馬齊格)民族於茉莉花革命中的抗爭恢復正名的行動為例。她表示當全世界的媒體都將茉莉花革命的報導重點聚焦在中東政權的動盪時,挪威的薩米電視台聚焦在一支北非的原住民族-AMAZIGH(阿馬齊格)。由於阿馬齊格長久以來受到阿拉伯世界的統治,為求自保並融入阿拉伯世界,將自己的族語與文化隱藏起來。而當茉莉花革命開始延燒動盪整個阿拉伯世界之時,趁著這股潮流,他們挺身為自己正名並爭取權益。Kolas認為這是一則她非常喜歡的原住民族新聞,因為它採以不同的視角切入,卻同樣呼應社會的脈絡,並真實反映原住民族在此現況下的困境與挑戰,這正是一則達到社會對話與彼此瞭解的好新聞。
原民觀點 VS. 新聞倫理
Kolas表示原住民族新聞除了要客觀中立外,更要呈現出非原住民族看不見的現實,挪威薩米電視台所做的「AMAZIGH」報導就是一例。除此之外,Kolas也分享其他國家原住民族新聞台的參賽作品,說明他們如何呈現各國的原住民現況。以毛利電視台為例,Kolas說明此則新聞的重點在於一名毛利族的男子搭訕一名白人女子不成,被對方視為暴力分子,警方見狀直接槍擊此名毛利族男子。事後,不僅未緊急就醫,且任意將他置於街頭外,直到隔日才被人發現,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此名男子的家屬認為警方不問原因、無故開槍,根本執法過當。但警方卻只回應此乃安全考量才有此一舉動。Kolas指出這則新聞所要凸顯的正是毛利族長久以來所遇到的社會不平等、歧視的現況。因為對於毛利族的不瞭解,錯誤歸因毛利族都是殘暴的,是暴力分子,因此才釀成此事件的發生。
Kolas認為這是一則真實體現出毛利族困境的新聞報導,非常能做為台灣原住民族電視台借鏡並播出的深度報導。然而,由於此則新聞中,有許多直接拍攝遺體傷口、面貌等畫面;此外,由於新聞取向過於偏向罹難者家屬的立場與情緒表達,過於偏袒不夠客觀等因素。因此,回歸到台灣對於新聞倫理的要求與規範,是無法播出此則新聞的。Kolas表示儘管此則新聞極具「原民觀點」,然而觸碰到台灣的新聞倫理規範時,卻只能以不播的方式處理,非常可惜。而這也是台灣原民台在製播新聞的困境之一。
Kolas Yokata認為一個好的原住民族媒體,必須成為族人的口、族人的眼,為族人發聲。(文/吳震威;圖/陳貞樺攝)
終極目標:「民族自決」
Kolas認為原住民族電視台的目標,就是必須將電視視為一種「運動」工具。所謂的運動,在於藉由此一媒體平台改變大眾對於原住民族的想像,瞭解原住民族在此社會下的發展脈絡與困境,進而達到原住民族自決,以及與非原住民族間的平等對話,此乃原住民族媒體的最高訴求。Kolas表示,這社會不能只有一種聲音去主導各族群的發展,各族群都該擁有向他族群對話的權利,並達到兩方間的平等互動,這才是台灣原住民族電視台存在的意義,正也是台灣原住民族電視台努力的方向,以達到真正的「民族自決」!
報導內容為Kolas Yotaka個人言論,不代表原民台立場。

族人的口、族人的眼:原住民新聞人Kolas

記者謝懿安/採訪報導
原民台主播、製作人Kolas Yotaka與新聞所同學分享,何謂原住民觀點的新聞,以及大眾應該如何理解原住民族。(文/謝懿安;圖/陳貞樺攝)
「要成為族人的口,族人的眼!」原住民族電視台主播、節目製作人Kolas Yotaka 4日到臺大新聞所演講,分享自己任職記者的歷程。
Kolas說,剛聽到自己要來臺大演講時非常驚喜,因為自己過去想念臺大卻沒有機會。「但另一方面心情是嚴肅的,」面對未來要成為新聞界中堅分子的學生,對於自己所分享的議題更是任重而道遠。
Kolas表示,原民台成立是因為台灣新聞長期以來忽略原住民族的存在,單就使用的字彙便可以看出了解的程度差異。Kolas舉例,「原住民」一詞指的是個人;「原住民族」指的是整體,有集體權的意涵,也是憲法中明文保障的用法。
在原民台服務至今已有8年,Kolas說,會踏入記者一途是對原住民身分有強烈認同。Kolas為花蓮玉里鎮Halawan部落阿美族人,1999年畢業於東海大學社會學研究所。她回憶,當時的畢業論文研究人際關係網絡,與指導教授聯名用英文投稿到美國管理學會被接受刊出,有機會到美國知名大學,如史丹福、哈佛商學院就讀。
然而,Kolas放棄出國讀書的機會,選擇到公視旗下的原住民新聞雜誌工作。「我覺得我是原住民,我有很強烈的認同,」Kolas認為,商業世界離自己還有家人太遙遠,即便不被教授理解,但她仍選擇要做自己所愛的工作,而非為了賺錢而活,因而走上新聞記者一職。
在擔任記者過程中,Kolas有機會接觸台灣不同族的原住民,以及環太平洋的原住民族。她驚訝發現,這些族群在語言上有緊密的關聯,例如在阿美族語中的「Mata」指的是眼睛,布農族、卑南族、甚至是馬來語用法皆相同。
透過語言連結,台灣原住民族對於環太平洋原住民族的親切感更勝於對90%的台灣人。Kolas分析,語言、文字與認同影響到原民新聞的觀點,例如去年爭議不斷的廣大興事件,在台灣主流媒體一片抨擊菲律賓政府之際,蘭嶼的雅美族反應相對保守。其背景是因當地原住民與菲律賓巴丹島原住民有深厚連結,不像台灣民眾群起激憤的反彈菲國政府。
臺大新聞所碩一的吳學展向Kolas提問,在美麗灣事件中,媒體應該如何看待當地居民的工作權以及原住民土地保存的衝突。(文/謝懿安;圖/陳貞樺攝)
談到原住民運動,Kolas觀察此類議題經常被主流媒體忽視,原民台的角色便十分重要。但在報導一系列的原住民族相關新聞時,Kolas坦言也遭受非常多壓力,最明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是政治直接干預原住民紀錄片播出。
2007年,原民台規劃一系列的原住民族運動紀錄片。1980至90年代,原民運動風起雲湧,最著名的「還我土地」運動就動員超過3000位原住民上街抗議。為了還原當時歷史,原民台由Kolas擔任製作人,開始著手製作14支紀錄片。
2008年政黨輪替,國民黨執政,要求原民台不得再繼續製播,在原民台堅持下雖然做完卻被束之高閣。直到2011年,適逢中華民國建國百年,各界討論民國百年時,原民台思索本片應是此討論浪潮中的亮點,因此將這套紀錄片搬上螢幕。
臺大新聞所碩一的張簡如閔詢問Kolas在製作原民新聞時,可以用什麼方式讓大眾更能感受到訴求。(文/謝懿安;圖/陳貞樺攝)
但就在原民台播出5集後,再度被國民黨立委以影響隔年選舉為由,要求不得播出,否則就刪原民台的預算。Kolas表示,即使原民台的經費來自於政府,但不等於要服務政黨。回到原民台建立初衷,是要還給長期受到忽略、壓迫的原住民,一個補償發聲的管道。原民遭受不公平的對待雖過去,「卻是應該被記得的傷口!」
被問到原民台未來的發展策略,Kolas說,電視對於原住民而言是運動的工具,但應是溫和而非激烈的與社會衝撞。例如不會強調主播的衣著要以原住民服飾為主,讓觀眾感受原民新聞的不同,「重點還是在觀念的傳達」。透過觀眾收看一則則有原民觀點的新聞,潛移默化之中就能讓非原民與原民之間互相了解認識。
今年3月,Kolas也挑戰製作第一個有原民觀點的國際新聞節目「Mata!看天下」。用代表眼睛的Mata為題,希望在主流媒體中,呈現不同的觀點,讓更多人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群人用不同的觀點在看社會。Kolas也期許自己能成為族人的口跟眼,最終達到原民與非原民擁有公平對話的一天。

【延伸觀看】


原民國際新聞節目「Mata!看天下」
Youtube頻道 Facebook官方粉絲團
報導內容為Kolas Yotaka個人言論,不代表原民台立場。

2014年2月26日 星期三

【活動預告】原民台主播、製作人Kolas Yotaka:Mata!原民新聞之眼

撰文/陳貞樺
Kolas Yotaka來自花蓮玉里鎮Halawan部落,長期專注原住民族議題。(圖/Kolas Yotaka部落格)
演講名「Mata!原住民族新聞之眼」中的「Mata」在許多南島語系的語言中代表的是「眼睛」的意思。在台灣,很多人都會忽略,有一群族群正在使用不同的語言對話,同時也用不同觀點的眼睛來看世界。
此次將帶領聽眾,用不一樣的「眼睛」看原住民族議題的講者Kolas Yotaka,為花蓮玉里鎮Halawan部落阿美族人,1999 東海大學社會學研究所碩士畢業後,陸續任職於公共電視、民視,並曾服務於商業週刊(數位周刊)以及哈佛商業評論中文版。
從2005年原民台開台至今,Kolas Yotaka一路參與,於2005年至2013年底期間於原住民族電視台新聞部擔任新聞部副理,同時擔任新聞部製作人、主播,陸續擔任過採訪組長、英語新聞主播,負責新聞部人力調度、專題規劃,紀錄片拍攝,國際新聞採訪等。2014年起則開始擔任國際新聞周報節目「Mata!看天下」製作人與主持人。
2014年對於台灣的原住民族來說,是非常有紀念價值的一年。因為在2014年1月1日,原本隸屬於公廣集團的原住民族電視台,改由原住民族文化事業基金會自主經營。原民台在經歷台視、東森、公視等不同單位的營運後,經營權終於可以回歸原住民族主體,期待台灣珍貴的原住民族文化,將可透過轉型後的原民台,向全世界展現。
而要製作好的節目,除了有品質優良的電視台外,最不可或缺的還是背後的製作人員。尤其原民台身負傳遞文化意義的大任,必須要有最了解原民文化以及擁有獨特理念的從業人員來負責。而Kolas Yotaka便是原民台成功的重要推手之一。
Kolas Yotaka製作了許多優質節目,更在2007年入圍並獲獎卓越新聞獎的每日新聞報導獎。她在卓新獎專訪中提到,原住民族新聞必須不受政治干預且獨立地存在,因為它是傳遞原住民族觀點的重要媒介,而這正是台灣的媒體所嚴重匱乏的觀點。
正因為Kolas Yotaka對於原民新聞的堅持,她的作品陸續入圍2008與2011的每日新聞報導獎。而原民台為響應世界地球日,推出由Kolas Yotaka所製作的國際新聞專題「Sami的傷口---反Alta水庫事件」。利用紀錄片的手法鋪陳,以台灣原住民族的觀點去看待北歐國家挪威境內的原住民族,為保護土地與河川而與政府抗議的事件,更入圍了2012的卓越獎的國際新聞報導獎。
Kolas Yotaka所製作的節目,除了在國內備受肯定外,也在國際影展中大放異彩。她在2013年所製作的「原運—破除吳鳳神話」,以多面向呈現台灣原住民族長期被媒體及教育刻板化的歷史。這件作品在2013尼泊爾國際原住民族影展NIIFF獲得銀獎,這也是原民台連續參展三年來第一次獲獎。
Kolas Yotaka在專訪中表示,「原住民族新聞很特別,價值、判準和一般新聞不同」。她認為,全世界的原民新聞都有一種使命,就是在客觀中立以外,必須有原住民族的觀點。
Kolas Yotaka的專題演講「Mata!原住民族新聞之眼」,將於3月4日(二)上午10點20分,在台大新聞研究所103教室舉行,屆時Kolas Yotaka將會分享自己的職涯歷程以及對原住民族新聞的看法,歡迎對原住民族議題有興趣的聽眾到場參與。

2013年11月14日 星期四

《戀戀Fuzu》: 鄒族、山豬以及土地的故事

記者李筠平/採訪報導 謝睿哲/攝影
莎瓏・伊斯哈罕布德認為,《戀戀Fuzu》的核心是原住民族傳統領域被剝奪,就如同山豬在台灣的棲地一般。
導演莎瓏・伊斯哈罕布德所拍攝的《戀戀 Fuzu》今在臺大新聞所放映,描述鄒族部落藝術的故事,也傳遞鄒族文化精神、尊重自然的觀念,為臺大新聞所連續四天影展劃下完美的句點。
莎瓏表示,之前因拍攝其他紀錄片來到阿里山「來吉部落」,認識片中主角不舞和他的母親,他們的藝術作品與文化創作精神非常吸引她,材料和工法也都與鄒族息息相關,她認為相當特別也很重要,因而決定拍攝《戀戀Fuzu》這部片,呈現鄒族的文藝精神。
片名中的Fuzu在鄒族語言是山豬的意思,莎瓏將該片命名為《戀戀Fuzu》,乃因來吉是很多山豬住的地方,而來吉當初也是因獵人追逐山豬而發現的。山豬對來吉部落、對鄒族人而言,意義非凡。
諸多在來吉部落的工藝品,都可以看見人、山豬、自然間的互動,山豬甚至可以說是鄒族文化的另一種詮釋。片中也有許多工藝品都有F的元素,鄒族圖紋有許多奧祕,像是三角形、眼睛、虛線等,F也是其中之一。來吉部落裡的人們希望,能將來鄒族文化智慧透過工藝品傳遞出去。
莎瓏指出,這部片一方面想傳達不舞的故事,一方面想傳遞山豬的四種意義,一是傳統的意義,對抗山豬,或用山豬跟神溝通;二是神話故事,山豬可以是鄒族少女的戀人;三則傳遞山豬可以是人類的好朋友;四則指出山豬的命運就是人類的命運,就像山豬所生活的空間越來越小,現實生活中,鄒族的領域也越來越少,且不斷被國家剝奪。
不舞表示,人跟大環境可以有美好的互動關係,珍惜土地,土地也會滋養人。
片中主角不舞今天也來到現場與觀眾互動,她笑稱自己有股傻勁,因嚮往山林的生活,回到山上做了很多事情,如作農、種茶、畫畫等,他相信人跟大環境可以有美好的互動關係,珍惜土地,土地也會滋養人,珍惜動物,動物也可為人帶來不同的領悟。
片中也描述了八八風災後,來吉部落的慘況,許多美麗的工藝品毀於一旦。然而不舞也表示,現在來吉的狀況已經好很多,歡迎大家前來觀光。

2013年11月13日 星期三

擺盪十五年 陳若菲所看見的撒古流

記者李政/採訪報導 林言太/攝影
陳若菲在拍攝的過程中,了解部落文化的珍貴,更後悔太晚接觸部落。
「我們希望有神聖空間,我們希望用自己的雙手打造自己的家鄉」排灣族藝術家撒古流·巴瓦瓦隆這樣說。影片《排灣人撒古流:15年後》借由他的視角,敘述「八八風災」後,原本聚居在大姆姆山的達瓦蘭(大社)部落在遷村過程中遇到的種種掙扎與困惑,繼而突顯原住民文化在時代中的變遷與困境。
《15年後》是《排灣三部曲》的第三部,影片透過「遷村」和「撒古流的故事」兩條軸線,經由對前兩部電影片段的穿插,試圖讓觀眾理解撒古流在遷村中所提出的「部落有教室」願景和在部落中實現民族教育和文化傳承所做的努力。
「蓋一個石板屋,我要坐三次牢。第一次我開墾,你說我濫墾。第二次我要石板,我採石頭,你說我濫采。第三次我要雕刻,我採木頭,你說我濫伐。為了傳承傳統文化,我(願意)坐牢。」撒古流在片中說,影片透過「遷村」過程,生動再現了大量矛盾關係,包含部落與政府之間在政策制定上的緊張關係、排灣族內部在資源上的衝突、撒古流與大社部落民眾之間的信任危機。在探討矛盾的同時,導演也毫不掩飾自己對主角的偏愛和惋惜。
本片導演陳若菲出生於臺北,1989年自文化大學影劇系畢業,1992年獲頒加州藝術學院取得電影製作碩士後,返台繼續從事電影、電視工作。在莫拉克風災後,與《排灣人撒古流》導演李道明一起進入達瓦蘭(大社)部落,並承擔下紀錄片工作。拍攝長達2年,更耗時兩年剪輯,從陌生到熟知,陳若菲說自己很願意,「吸引我去拍這個片子是因為撒古流的文化厚度,遷村不到一個月,我們就看到他完成的部落設計圖,這是他長年對於民族教育的思考。」
陳若菲與現場觀眾分享了她的創作感悟。她坦言,在拍攝的過程中,她不斷認識到部落文化的珍貴,更後悔太晚接觸部落。陳若菲說「人的概念是放在自然中,跟動植物都是自然的一部分,是共榮共存的概念,這些都是先民的智慧。」
由台灣大學新聞研究所原住民傳播與文化研究中心主辦的原住民紀錄片影展將於11/14結束,屆時將播放紀錄片《戀戀Fuzu Fuzu》,並與導演莎瓏.伊斯哈罕布德和不舞.阿古亞那分享心得。
台大新聞所原傳播中心的原住民紀錄片影展,明天11月14日就是最後一天,歡迎大家一同參與!

2013年11月12日 星期二

比令.亞布:用紀錄片化解衝突

記者李筠平/採訪報導 彭俊穎/攝影
比令.亞布認為應該用不同的視角去省思歷史,讓不同人都可以說話,歷史不應只有一種角度!
導演比令.亞布今受邀來臺大新聞所分享拍攝《霧社・川中島》的心路歷程。《霧社・川中島》以賽德克族人現身說法,重現霧社事件的真實樣貌,比令.亞布希望藉由這部片,化解賽德克族人間的衝突,並讓更多人瞭解歷史真相。
《霧社・川中島》片中訪問許多莫那・魯道(Mona Rudo)的家人,深刻描繪了遺族的心路歷程,並深入討論霧社事件,以訪問許多賽德克族人、學者的方式呈現史實,另外也特別論述Toda頭目鐵木・瓦歷斯(Temu Walis),一個鮮為人知的歷史人物的故事。
長久以來,賽德克族因方言的不同,分為Truku、Toda和Tgdaya,三個方言的族人間有血緣關係,然而隨著時間而逐漸分化,甚至起衝突。導演魏德聖所拍攝《賽德克・巴萊》正是描寫了Toda與Tgdaya之間的仇恨,然而有部分賽德克族人認為,《賽德克・巴萊》過度描繪Tgdaya頭目莫那・魯道和Toda頭目鐵木・瓦歷斯之間的仇恨,有違史實,甚至擔憂《賽德克・巴萊》會將Toda醜化,恐將引起誤會。
臺大原住民族學生社團「原聲帶社」,到場一起觀看紀錄片《霧社・川中島》。
《賽德克・巴萊》是比令.亞布決定拍攝《霧社・川中島》的原因之一。在《賽德克・巴萊》上映前,比令.亞布就已經先看過,他對於片中過度描寫族群衝突感到擔憂,擔心Toda與Tgdaya的年輕人對彼此的想法會就此定型,因而決心拍這部片,試圖化解可能發生的衝突。
此外,比令.亞布指出,拍攝《霧社・川中島》的另一個原因是希望讓Toda的聲音被聽見,也讓鐵木・瓦歷斯回歸歷史上應有的定位。臺灣、日本的文獻或小說通常不太討論鐵木・瓦歷斯,且主要在論述霧社事件的都是Tgdaya而非Toda,他希望讓很少說話的人也有發聲權。
片中最精彩的部分在於,1930年Toda與Truku之所以殺害Tgdaya,乃是日本人狠毒的「以番制番」策略, Toda與Truku其實是迫於無奈;同樣的手法也出現在1920年,日本人也曾要脅Tgdaya殺害泰雅族人,該事件稱為薩拉茂事件。因此,若《賽德克・巴萊》拍攝場景設定為1920年,莫那魯道恐怕是親日,而非抗日英雄。
片後座談,有觀眾問到部落的年輕人在看完紀錄片後,心態是否有所轉變,比令・亞布認為可分為兩種反應。對Toda的成年人而言,長久以來,他們認定莫那・魯道是土匪,然而在看完片子後,他們會更清楚整件事件都是日本人在操弄,也比較能理解莫那・魯道的動機。對部落的孩子來說,他們對於Toda和Tgdaya分界較為模糊,但成年後會開始思考兩者間的不同,比令・亞布希望到時他的片子可以讓他們有所依據。
臺大新聞所所長洪貞玲認為《霧社・川中島》,以不同的觀點,還原霧社事件現場。
臺大新聞所所長洪貞玲認為該片有兩個重點,一是點出政治操作,二是強調媒體再現的效應。莫那・魯道成為英雄,乃是因國民黨統治上的需要,塑造出來的抗日英雄。而媒體不斷再現部分人的聲音,只會再次強化有所偏頗的觀點。她也表示,非常欣賞比令・亞布以不同的觀點,還原歷史現場,讓大眾可以看見不同的詮釋角度。

2013年11月11日 星期一

千甲:看見都市原住民族的困境

記者毛怡玫/採訪報導 謝睿哲/攝影
廖建華拍攝《千甲》,希望讓更多人能關注到都市原住民的困境。
這是一群被邊緣化的人群,他們因為天災搬離百年來賴以生存的家園,來到都市卻因為經濟的困境,無法住進公寓。他們是在都市生存的原住民族。導演廖建華拍攝紀錄片《千甲》就是講述他們的故事,希望更多人能關注到他們。
廖建華是清華大學化學工程所碩二的學生,在接觸到工業技術研究院研究員陳建泰發起的在千甲聚落居民中開展「社區協力農業」計劃後,開始關注新竹市都市原住民議題。
「社區協力農業」是工研院公益委員會在千甲里的一個計劃。以小規模永續農業、社區經營方式協助都市原住民的生活。
影片主要以影像與受訪者對話,來呈現原住民族在都市生活的狀態與困境。貨櫃屋、鐵皮工寮是新竹市排灣族、阿美族、泰雅族等都市原住民的棲息之地;他們在土地上不用農藥,種植族人吃的蔬菜;但族人的職業選擇卻很窄,大多都去做了板模工人。
Giyav Salingaulj認為《千甲》勾起了很多他的生命經驗,他說「看完很感動。」
這部紀錄片,廖建華蹲點在千甲里拍攝長達七個月,後製五個月。片中不用旁白,不刻意點出問題,完全用影像呈現都市原住民的生活。他認為,很多媒體已經做了有觀點的文字或影像報導,他想用電影的方式呈現,讓觀眾去深入思考。他說:「在我的教育體系中沒辦法瞭解原住民,希望能讓更多的年輕人認識關注這個問題,也希望借由這部紀錄片能讓年輕人反思自己的文化。」
現場很多原住民觀眾也與廖建華分享了自己的觀後感。台大社工系Giyav Salingaulj覺得這部電影勾起了很多他的生命經驗。他說都市原住民族遇到的不僅僅是生計上的問題,還有族群融入等其他更需要關注的困境,Giyav認為「看完很感動。」
11月11日台灣大學新聞研究所原住民傳播與文化研究中心主辦的原住民紀錄片影展第一場便播放了紀錄片《千甲》,並請來廖建華和觀眾進行座談。希望可以通過不同影響的呈現方式,開拓不同的視野,從而達到對話的目的。該活動將會於每晚六點半開始,持續到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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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大新聞所原傳播中心的原住民紀錄片影展,將持續到11月14日,歡迎大家一同參與!